第164章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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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帝王心术,还算不错。”谢景行拢起衣袖,看着少年无端坐直了些的身板,悠然道,“面对地方大城对抗朝廷中枢,你为何不考虑,直接断其根,从地方财政入手?”
&esp;&esp;“哦?愿闻其详。”
&esp;&esp;“改革税制,对豪族产业加税。”
&esp;&esp;谢景行在书房中走了两步,倏尔停下,笑道:“将原本分开收取的朝廷与地方税,合到一处。财不经城主之手,直接由朝廷直接管辖,再分配到地方,限制财权,缩小城主权力。”
&esp;&esp;“先生厉害。”少年笑意盈盈,“直接一刀劈下,断其源头。”
&esp;&esp;他叹息道:“这又会出现许多问题,看来还不可一蹴而就。”
&esp;&esp;见他沉思,谢景行不动声色地接近殷无极,把他压在最底下,那本方才在读的闲书陡然抽出。
&esp;&esp;殷无极猝不及防,没能阻止,委屈道:“先生耍赖!”
&esp;&esp;谢景行似笑非笑,瞟他一眼,道:“我能耍什么赖?”
&esp;&esp;这本书没有封面,也未写落款,伸手一翻,谢景行却见到熟悉的词句。
&esp;&esp;那是圣人谢衍在殷无极在北渊揭竿而起后,写下的手札。
&esp;&esp;他在每一次看完魔洲简报时,对殷无极每一次的应对之策,写下的赞扬或是批判。
&esp;&esp;谢衍对徒弟的手段,有的能够认同,有的却不能。
&esp;&esp;但他也承认,在北渊洲那种环境之下,殷无极很难找到完美的应对,就算是有,他也没有那个慢慢来的时间。
&esp;&esp;发生在魔洲的变革,一切都是剧烈的,动荡的。
&esp;&esp;因为不欲著书立说,也因为其中之道,与“儒术”格格不入,当年谢衍最终没有写下落款。
&esp;&esp;“这书倒是颇有意思,像是对某位帝王生平的观察与评点,第一次点评的时间很早,在他还未成名时,写道,‘帝少时性孤直,坚韧不拔,敏而好学……’”
&esp;&esp;少年帝尊支着下颌,颇有些无辜地看向神色逐渐变了的谢景行,轻快地道:“您说,这位著述人,是不是早就认识这位帝尊?”
&esp;&esp;“这本书,你不准看。”
&esp;&esp;谢景行按了按眉心,把书册一合,心中却在懊恼。
&esp;&esp;这本《帝王策》为什么会在这个书房?他明明藏于儒门黄金屋的最隐蔽处了,红尘卷果然卖他。
&esp;&esp;“为什么?书中的观点鞭辟入里,我看了很受启发。”殷无极伸了手,试图从先生手中取走书。
&esp;&esp;谢景行不给,背过身去。
&esp;&esp;他就依偎到谢景行身侧,拉着他的袖子,苦求几句:“先生,好先生,我真的很想看,就给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