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5章（1 / 2）

&esp;&esp;路雨点头。

&esp;&esp;“而且他们很想要做手术。手术并不会造成什么大问题，不是在垃圾岛那种……嗯……那种截肢手术，”路雨停顿一下，继续说，“研究员比他们自己还在乎他们的命。他们只是被改造得更厉害。很多小孩都受过欺负，在街上被人撵走，被人打——诺娃跟我说的，他们都想要变得很厉害。”

&esp;&esp;周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，说：“你们不想要变得很厉害吗？”

&esp;&esp;长久保持沉默的陆英突然开口：“不想。”

&esp;&esp;周宇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陆英：“我们要做个好人。”

&esp;&esp;周宇五官挤在一堆，一种非常难以言说的神情。

&esp;&esp;他转头看向奇良。

&esp;&esp;奇良面无表情地放下了刀叉。

&esp;&esp;“诺娃说，被选中去做手术之后，他们就能够获得更多的活动机会，能够被选中是一种荣誉。大家都会很羡慕那个被选中的人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些选中之后又因为各种原因被退回来的人，被他们叫做‘退货’。”

&esp;&esp;“‘退货’比从来没有被选中过的人更被看不起，虽然‘退货’之后仍然有再被选中的机会。没有人知道选中的标准，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被退回来，总之，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在里面进行分类。”

&esp;&esp;“来得久的小孩是里面的老大，新来的要听他们的话。我和陆英没有听话，跟他们打了一架。”

&esp;&esp;大概人类始终拥有一种自然分层的能力，尤其是在生命初期野蛮生长的阶段，越是没有经历过教化的群体，霸凌的理由和行为越是多见。

&esp;&esp;小孩子的世界看起来也很复杂。

&esp;&esp;章驰：“然后呢？”

&esp;&esp;路雨：“他们没有打过我们，我们也成了老大之一。当老大之后可以优先吃被分发的食品，能够睡最大的床。”

&esp;&esp;“但是我们也没有把逃跑计划告诉任何人，”路雨说，“如果我们说了的话，他们肯定都会举报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