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(2 / 2)
口干舌燥,身体酸痛。
床头柜有喝了一半的水,奚听舟也不管是谁喝的了,艰难地支起身体,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半瓶喝完,手掌一抹嘴巴的水渍,嘴角忽然传来一丝疼痛。
不久前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。
后面发生的事奚听舟只记得断断续续的片段。
记得自己焦灼得失去理智,但什么东西都没有,牧忱只能先替他缓解一下。
记得被弄了后热得满身是汗,怕牧忱不喜欢,坚持要去洗澡。牧忱不放心他一个人,然后两个人稀里糊涂地一起冲了个很久的澡。
记得从浴室出来后自己的手机响过电话,他挣扎着想去接,被牧忱拿过去,好像是挂了。
记得听见酒店床头柜的电话响起,牧忱披着浴袍快步出去。那个时候奚听舟还想,刚电话不是没接么?难道是裴安来了?可是我没给她发地址啊?然后牧忱回来,奚听舟发现他提着个药品外卖袋。最后他也知道了,那是些用到他们各自身上的东西。
他还记得三番哀求牧忱把灯关了,因为怕他膈应自己是男的。然而牧忱不愿意,最后又妥协了,只留下一盏床头灯。
还记得什么?
不太清楚了,只记得床头台灯的挂穗,好像在一上一下地晃了一整晚;只记得手明明受不住想把他推开,腿又忍不住要把人勾回来,手足无措;只记得自己咬着唇,绷着脚,脖颈向后仰着,发出无法自抑的哼咛的丑态。
奚听舟触电般转身看向身侧。
牧忱正睡得安稳,侧身面向着他的方向。额发有些散乱地遮住了半边眼睛,他没有穿上衣,被子随意地盖在胸口上,呼吸平稳,被子随着胸腔轻微地一起一伏。
鬼使神差地,奚听舟拿过手机,躺在熟睡的人身边,然后调出相机,就这阴暗的光线,迅速地拍了一张照片。
拍完照片,他有点心虚地扭头看了一眼牧忱,幸好,对方还睡得很沉。他把手机悄悄地塞回枕头下。
一夜的折腾不啻于进行了一场高强度的运动,奚听舟拍了照片松了一口气,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
后半程他倒是睡得挺好,没再有扰人的梦境,一觉再到自然醒。这次醒来,身体的不适感好了不少,他下意识又转头去看身旁,空无一人,再看了眼房间,空空荡荡。
难道牧忱走了?
他有点懵地坐起身,想上个厕所。揉着后腰、趿着拖鞋走到厕所门口,正准备拉门,门倏地打了开来,穿着浴袍、头发湿漉漉的、脖子上挂着毛巾的牧忱跟他四目相对。